在开学的前几天,社团给每一个人分配纳新的任务。要求是两个人或三个人一对,我不是很想主动找别人组队,就想等着和我一样落单的人一起,在我的心还在因为要纳新而感到惶惶不安的时候,有一个人来加我的QQ,是以前的同学,她问我有没有u盘,我说有,她说,那好,纳新的时候我去放视频,然后就和她还有另外一个人组队。我答应了。到规定去纳新的那一天的晚自习,我想到我要去面对几个班级的我不认识的人,竟然有一种激动,可能是在新的班级憋得太久了。在我们去第一个班时,除了我们还有其他社团的人也在纳新,我们就站在外面等,看里面的人要出来了,我就进去了,我没有回头看,所以我不是很清楚状况是什么,我只是知道我手很抖的把u盘插到他们班级的多媒体,瞄了一眼屏幕,点开u盘的文件夹,u盘之前借给别人去打印文件了,里面多出来了一些很明显是插到手机里自动生成的文件,我很紧张,下意识的认为这好像不是我的u盘,但是,但是,我的脑子转的很快,在我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时候,手已经又开了一个文件夹,找到了纳新的视频。再放视频之前,我就是先介绍了一下自己,说我是什么什么社的,来纳新,这个时候就有一个很有前途的小伙子问我说社团里有没有好看的妹子,我的大脑超频运转,凭着仅有的一点点印象,最后恬不知耻的说————有。这不是那天纳新最恐怖的事情,最恐怖是他们的播放器,按照我的惯性思维播放器就是双击就可以放大,但是那个不行,它是一个窗口化的显得很复古的播放器,在播放器的下端没有功能键,我一开始还以为是没有,不是很想在这个地方浪费时间,就直接把身体让开,没有看坐在下面的人,视线看向门口站着的两个人,有点飘忽。在我还在发呆的时候,在我的左手边方向就有一个很软的声音,我推了一下眼镜,看向那个方向,没敢和那个同学对视,做了一个疑惑的表情,她又重复了一遍,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她是想要我把视频放大,我在那个屏幕中间戳了两下,没有反应,我的目光又在导航条的地方扫视了一下,没有那种正常播放器该有的放大的按钮。我去纳新的那个班级的人都很好,他们就在下面冲我喊要怎么怎么弄,但是我没有听清,在最后理解了他们的意思的时候视频已经是放了快过半了,我装作不尴尬,点了一下窗口右上角放大的按钮,然后把播放条拖到最开始的地方。站在台上我感觉我的心情第一次和以前我觉得有点呆呆的老师呼应上了。我也呆呆的。我的目光始终不敢和他们之间的任何一个人对视,就越过他们的上方,看向后面,在我以为这样我就可以站到一边时,又有一位同学,就问我可不可以把纳新的时间和地点抄到她前面的那块黑板上,我不好意思拒绝,就拿了一只粉笔很敷衍的写了一下,因为我不知道纳新的时间和地点,在这期间我又跑去门外找那两个b要了一张宣传单,最后把那张宣传单留给了那个同学。最后在终于结束的时候,我刚想开口抱怨两下,这两个人就问我宣传单呢?我说我给他们了,然后才知道他们之前已经给过这个班级一张宣传单了,也是很巧啊,社长就拿着几张单子路过,我们也是不客气又要了一张。然后在我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打铃了,有一个人跑的比较快,留下我和另外一个人在楼梯那边人挤人,为了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我们就随便聊了两句,我比较敷衍,眼睛就看着前面的那个人,不知道为什么走的有点小慢。在回去的时候,班级里还有人在走动,所以估计也没什么事。在班级里面,我就拿着一支笔,头埋的很低,假装在思考题目,其实是在想刚才我的行为和说出去的话有没有问题,这算是我的一个习惯了。我也是在回想的时候,才知道为什么我在那边会有一种一个人的感觉,没有那种紧张感,这除了因为我比较莽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其他社团来纳新的人比较有礼貌,看我在上面丢脸就默默的等在外面。还有就是我在想我走回班级的那段路的时候,意识到我好像是在跟一个女生并排边走边聊,是成一个我所认为的一个现充状。我的脑子里浮现出我高一的时候,在教室旁边经常可以看到的几对现充,我发现其实那种状态不是单单是有一个女生和你并排走然后说话就可以还原的,在它其中应该还是有某种我不知道的东西存在着,其实我以前对学生之间的恋爱看的很浅薄,就认为两个人陪在一起说说话也就这样了,在后来的一些经历还有就是那天晚上的经历,我知道了不是这样的,还是有某种因为量变而产生质变的东西,这东西就应该是所谓的感情基础。我又想到了在高一上开学前的一个暑假,我跟我初中的一个同学说我想谈恋爱,要怎么做,他跟我说要先做朋友慢慢来,我那个时候不是很理解,现在多少是有点明白了。
第二节下课,因为有了之前的经历,我开始水了起来,就到一个班,不多bb,直接说是来纳新的,然后放视频,放完视频就跑,不给他们提问的机会。这样效率确实是高,在还没有打铃之前就走完了三个班级,任务算是完成了,我们三个来纳新的,没有寒暄,都是想快点各回各家,不明所以的笑了一阵就散了。那天晚上第三节课我的心情和第二节课我的心情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不仅仅是因为我没有机会和妹子一起回班,更重要的是我想到我就这样敷衍的像是例行公事一样的对待纳新,对那些新生来说还有对于我们社团来说多多少少有点辜负的意思,所以那天晚上我就一直在想,要是我声音再大一点,性格再开朗一点,做出来的(s*)事能再少一点,事情会不会完全不一样,至少在对面楼的新邻居对我们社团会多一点点的好感。不过在事情结束之后才来考虑他人的感受确实是显得我有点狗。算啦算啦,反正纳也纳完了我还想怎样?我这样安慰自己,像是每次犯了错之后一样。生活还是继续的,如果我不从这里学到一点什么,不做出稍微一点点的改变,那我也就其实是在虚伪的冠冕堂皇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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